虽身不在江湖,但我也算是耳听八方。比如,关于美团动用很多关系找《经济观察报》删稿这件事。当然,美团也在通过我的亲密朋友在打探我的虚实。与其让别人为难,不如我自己简单说一说。
挺有意思。
现在中国互联网公司的公关大部分时间都在删删删,缺少好的创意,缺少牛逼的内容,更缺少一颗包容的心。这种逼仄的心态,和“互联网”完全不搭嘎。这也从某种程度上说明,在公司公关无能的背后,是中国互联网本身出现了精神层面的扭曲。
我为什么跟王兴和美团过不去呢?回答这个问题,我可以照搬当年回答“为什么偏偏和李善友过不去呢?”时的话:我不是针对个人,而是看不惯某种现象。我将之称为“媒介浮夸”。
李善友、王兴和李开复,是我眼里的最不值得追捧,却恰恰拥有很多低智媒体粉丝的代表人物。我批判过李善友数次,也批判了王兴,保不齐下次就是李开复。所以,我不是无理由地针对某个人,而是有一个带有群像性质的list。List上的人拥有共同的特征:表演得过于忘我。
关于王兴,我有自己的判断,也在之前的几篇文章里表达过,不在此赘述。综合起来有两大支点:创业晕轮效应,商业模式之罪。
如果说当年饭否的被关闭,在阴谋论之中带有较大的悲情色彩的话,美团的出现则更像是此前媒体情绪的延续。人们习惯于把不可抗拒的外部力量简单内化为被观察者的能力,似乎能力越大,被外部力量掣肘的可能性就越大。这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逆向思维。
一个连续创业者,除了精神力值得称道之外,他的能力理应受到质疑。更何况融了7轮,依然无法上市。
一个真正伟大的创业者,不是你在几年间创了几个项目,开了几家公司。而是你就做一件事情,能否沿着时间轴持续下去,并通过不断发现二次曲线保持创业的本能。我见过很多创业公司,他们在组织规模不大的时候,就几乎具备了大企业病的所有特征。可创业者们依然会带着沉重的病体出现在媒体的头条,他们极力掩饰一个失败者的脆弱,越掩饰越失败。
当然,我用是否上市作为衡量一家创业公司成功的标准,未免显得狭隘。事实上,我自己有两个标准,一是能否带来良好的社会效应,二是是否具备合理且恰当的管理能力。
照此来看,美团并不成功。
再说美团的商业模式。昨晚有一个媒体朋友跟我聊天,他说美团的模式本质就是一个制衣工厂。我说,你的总结太精辟了。
去年,很多人对许小年教授的O2O批判不屑一顾,说许教授说得太露骨,让其失去了大教授的修养。O2O走到今天,我相信很多人不会这么看了吧。讲中国当下的O2O归结为体验经济,实属扯淡。因为其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线性流程,甚至连完全的数字化都称不上。
我们总在说中国从制造大国向创造大国转变,首先要甩掉对人口红利的依赖。更何况,中国的人口红利早在几年前就几乎丧失殆尽。而美团代表的模式,无疑是逆潮流涌动,不断放大劳动力势能。就像早年前深圳和东莞的工厂,你获取的大量资本补贴最后都会耗费在日渐上涨的人力成本上。
更别提互联网经济中最具特色的边际成本递减了。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创业时,每天站在地铁门口发传单的场景。千分之一的转化率就不错了,而我们每个人还都拿着不算低的工资。
美团的模式并没有带来创新能量的增加,不过是把中国从制造大国向送餐大国推了一把。这背后还是陈旧的人力资本模式。
想说的大概就这么多。
删就删吧,大家都要吃饭,都要完成KP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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